我要让你目睹这会说话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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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写出的诗随窗帘漫步

倘若上帝存在，他更似个孩子

在黎明不死的彼岸

为那侧扬起风帆

浅滩上的水手为见证他的奇迹

齐声唱和

歌声传唱深海的洋流

追随气候的季风

嬗变的温度

透明地流逝到远而又远的过去

白白润湿了

湖湾两侧人鱼的薄眼睑层

垂坠着

风信子的童话

走过谎言的荆棘丛和圣徒的盐碱地

最终到来的一口口吐息

将所有生灵都谋杀了

透明的茧恰如他的苗床

看呐！火一样的舞！

人们聚拢在一处同声庆祝

火舞！火舞！

灿金色的焰火！

沿着女巫薄透的裙摆纹路

点亮她昭彰罪恶深潭的眼眸

那蒸腾的天罚者似的雾

何其欢喜地浸润她的前额

吞没她消瘦地五官，将生命的负重沉甸地揭露

焰火成为军士的金盔

捂住那恶德的口鼻使咒语无力如拂柳

最终在焚化的发丝徒劳的灰烬中

良善的市民齐声唱和

火舞！

看那火舞！

然而是谁人的罪过！

无辜的殉道者前往皇帝的窗台

手中提着弦琴，靴子里带着匕首

漂亮的唇色上涂抹了过冬的蜜蜡

而长发款款遮盖他纯洁的面容

他歌喉如此甜美

嗓音何等轻柔

殉道者驯顺如上帝的羔羊

趴伏在国王灿烂的脚边，虔诚地膝行一步一步

一国之主，万圣之君，垂眸注视童子的虔诚

你是谁的童子？

我是您的，是您的指令促使我离开母亲温软的怀抱

是您的圣明使我离开家园跋涉万里

是您的一声喝令，促使我得以降生

我在您的土地上成为一粒凌晨的露

何其飘摇，无所依靠，千里万里

仅为长出这双耳朵，倾听您的语言

长出这样的眼睛，崇拜您的尊容

拥有这低贱的喉舌，千万遍地传送祝福

祝福啊，祝福

祝福那万圣的君主

在今夜的蔷薇山墙掩盖的

暮色园林中

垂垂老矣

使得头颅滚地

恰似一条老狗

然而文字形同文字，搭建起游戏的桥

孩子们在花园里走路

赤裸的足趾踩踏梦的脚步

雾霭从从遮盖住闲庭信步

假如我是一只树獭

假如我是一只树獭，你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假如我是一只企鹅，你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假如，

我是一支冰淇淋，

是在夜间出没的猫头鹰，

你还会继续爱我吗？

假如我是，

一把迟钝的裁纸刀，

一张卷了边儿而破旧的信纸，

一只永远寄不到的远方包裹。

而不是，

一颗牛奶糖，

一块丝绒巧克力，

一杯馨香的热牛奶，

或者其他惹人喜爱的东西。

不是莎士比亚，

不是歌德，

不是少年维特，

不是创造了伟大成就，或者任何蕴藏了时代意义的人。

甚至，

我不是氧气、水源或电力，

不是门窗、瓦片、钴玻璃，

类似这样举重若轻，

又必不可少的东西。

假如是这样，

你还会继续爱我吗？

你会转过脸去，

像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犹如，

从未爱过我一样。

请原谅我吧，居然如此莽撞的，

如此腼腆又执拗地提出了这些，

可笑又可怜，

听起来很蠢的小问题。

请你像原谅一个，

懵懂的，

敲错了房门而手足无措的少年一样，原谅我。

不要为了这些使人气恼的，

繁琐的疑问，

将不满怪罪到我的身上。

因为，

在你温柔多情，又亲切伟大的注视下，

我是多么无知，

又是多么胆怯呀。

如果依恋是假的

如果依偎是假的，

那信赖便不再纯粹。

如果信赖不纯粹，

那么动机会参杂虚伪。